第2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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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1 章
葉曉曉手裏舉著槍，站在隊伍的最邊上。
邊上的同事偏頭看她，好奇問，“曉曉，這就是你說的膽小怯弱的鄭淇嗎？我怎麽看著不太像？”
這會葉曉曉答不出同事的問題。
會議室裏一片狼藉，除了鄭淇之外的四個人，都狼狽地倒在地上。
不管怎麽看，鄭淇都不是弱小、可憐、又無助的那一個。
鄭淇舉著手，被警察隊長帶走時，經過葉曉曉的身邊，小聲說了句，“葉警官，等事情結束，我給你道歉。”
葉曉曉啊了一聲，再轉過身時，鄭淇已經出了會議室，而她只能留在現場工作。
鄭淇作為被保護的證人，從供銷社後門，被帶上車。
隊長叫徐達，是退伍軍人再就業，人到四十，還一身肌肉，上車後就忍不住誇鄭淇，“好家夥，看不出來你那麽精瘦的身體，卻那麽能打。快跟我說說，是怎麽把利哥三人放倒的？”
鄭淇摸摸鼻子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“僥幸，就是運氣好。”
“怎麽可能僥幸，不說利哥那兩個小弟，就利哥自己，一個打三個不成問題，你卻能卸了他兩條胳膊。說實話，你小子以前是不是當過兵？或者練過？”徐達喜歡研究拳術，所以遇到一個能打的鄭淇，很有熱情。
鄭淇搖頭說沒有，簡略說了下制服利哥三人的過程，然後再問徐達抓捕的事，“人贓俱獲了嗎？”
他今天把利哥往死裏得罪了，若是證據不夠，讓利哥有機會出來，那他得提心吊膽過日子。
“是的。”徐達舉起兩只手，攤開在鄭淇面前，“足足十公斤的毒.品，利哥就剩下最後一個年可以過了，他賭場的地下室，就是一個大作坊，那些小弟大部分也得判無期。害人不淺的東西，這次多虧了你偷聽到利哥要交易，我們才能提早搗毀他的毒窩。”
鄭淇身手好，是前世少年時期活得太難，只要掙錢的活都接，光是拳館陪打就幹了半年，更別提之後在街頭混的那幾年。
所以利哥的這種小把戲，在他這裏，都不算什麽。比利哥更狠的，他都見過不少。
知道利哥的賭坊有貓膩後，鄭淇就帶著何峰在淩晨偷偷潛入，只不過何峰嘴上說著要靠他自己拿新聞，但手腳功夫上還是個一般人，只能由鄭淇自己潛進賭坊，把何峰留在賭坊附近。
賭坊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巡邏，鄭淇便正好偷聽到他們說話，便把這個消息透露給警察。
現在利哥被抓，賭坊被搗毀，鄭淇可算是能長舒一口氣了。
往身後的座椅重重一靠，目光慢慢松散起來。
等等！還有一件事！
“對了徐警官，你們在逮捕過程中，有沒有抓到我三弟？”鄭淇身子往前傾，皺眉看著徐達，“他和我差不多高，鼻子和眼睛和我很像，身上有傷。”
徐達細細回憶了下，並沒有看到鄭淇說的三弟，搖頭說，“我在現場時，並沒有看到你說的人，不過現場很亂，這會還在清掃過程中，只要他跟著利哥做事，我們肯定會把他逮捕到。”
說話時，徐達看到車窗外的警察局，提醒鄭淇說到了。
鄭淇嗯了一聲，心事重重地下車。
若是鄭長富沒被抓到，他到底是不能安心。
不過利哥沒有放走鄭長富，到底是讓鄭長富去做什麽了呢？
與此同時的鄭長富，正在樹林裏瘋狂逃跑。
利哥要他在交易的時候，偷偷把裝貨的箱子給換了，可是他看到利哥和對方都有槍，頓時就怕了。
他不過是會牌桌上的一點小技倆，換個牌他可以，但是在槍的威脅下，別說換箱子那麽大的東西，就是換牌他都會手抖。
所以在交易開始之前，鄭長富偷偷跑了。
他跑得很快，加上他在農村長大，對山路比較熟悉，所以利哥的人沒能追上他。
“我不能死，我要活著！”
鄭長富一邊跑，一邊喃喃自語。
到了這會，因為長時間的奔跑，讓他長時間喘息急促，鼻息裏漸漸有血腥味出現，可他仿佛中了蠱一般，雖然速度在減慢，但還是不肯停下。
四周的樹林，從稀疏到茂密，前方漸漸沒了路。
“嗚嗚，我要回家。”鄭長富開始哭了，漸漸沒了力氣，由跑變走，一直警惕地皺著眉頭。
一定不能被利哥抓住。這是鄭長富一路跑下來的信念。
他看過賭坊處理人的手段，而且他也親身經歷過。
那種襲遍全身的痛苦，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。
“噗通”一聲。
鄭長富突然被腳下的石頭絆倒，臉朝下摔倒在地上。
他走不動了，真的沒力氣。
伴隨著幾聲哽咽，鄭長富終於忍不住，放聲大哭，“媽，你快來救救我呀。”
叢林茂盛，鄭長富的哭聲除了驚起林中飛鳥，再沒有其他回應。
鄭淇從警局出來時，已是晚上八點多。
他剛剛看了，葉曉曉還在忙碌，所以沒找她說道歉的事。
冬日的夜晚，涼風颼颼。
鄭淇兩手插進口袋兜裏，長長地吸了一口氣，再慢慢吐出來。
總算是解決嘍。
“二哥！”
街對面忽然有熟悉的聲音喊。
鄭淇擡頭望去，看到妹妹和劉爺爺一起站在街對面。
“我來啦！”鄭淇揮著手，確認馬路上沒車後，小跑過去。
鄭潔解開棉衣扣子，從懷裏拿出一個袋子，還冒著熱氣，“我們剛買的烤地瓜，怕你出來冷了，我就揣懷裏。”
“對了二哥，事情怎麽樣，利哥被抓了嗎？”
鄭淇點點頭說解決了，接過烤地瓜的同時，輕輕地揉了下妹妹的頭發，“利哥百分比被槍.斃，你們不用擔心利哥會報覆了。”
打開袋子，掌心暖暖的，鄭淇的心也跟著暖了起來，他大口咬下，特別甜。
餘光瞥到劉爺爺時，發現他一直在看著他，鄭淇不好意思地笑了下，“劉爺爺，幸苦你們了，咱們快回家吧，再過會就更冷了。”
劉壽陽點頭嗯了一聲，先邁出回家的步子。
鄭潔和鄭淇忙跟上。
“對了，還有件事。”鄭淇突然想到，“因為利哥的事影響了供銷社的招商，所以新的招商，會在三天後重新開始。”
劉壽陽停下，轉頭看向鄭淇，“好好幹，別浪費老子的錢。”
“劉爺爺你放心吧，我肯定會加倍掙回來的。”鄭淇笑著保證。
於鄭淇而言，利哥的事就此告一段落。
在等招商之前，他挑了個葉曉曉下班的時間，特意在她回家路上等著。
看到葉曉曉提著包從對面馬路走來，鄭淇拍了拍兩邊臉頰，等葉曉曉走到身邊時，微笑著伸手打招呼。
“誒，葉警官你別走啊。”鄭淇看葉曉曉無視了他，趕忙追上，繞著她道歉，“對不起嘛，之前我是真的迫不得已，而且那會我說的都是事實。我爸媽確實逼著讓我給大哥頂罪，我那會也真的沒錢、沒地方住，這些我都沒騙人。”
他一連串的話，越說越激動，嗓門也不由大了點。
註意到有不少路人看了過來，只能重新壓低聲音，“葉警官，我今天是真心向你道歉的，之前我確實用了點小手段，讓你對我起了同情心。”
“你說句話唄，到底要我怎麽道歉，才能原諒我嘛？”
葉曉曉知道鄭淇說的都是真話，也知道鄭淇那會確實是迫不得已。
可她就是很生氣，她那麽相信鄭淇，結果到頭來，鄭淇卻是裝小可憐，虧得那會她一直擔心鄭淇會不會被人欺負。結果好家夥，打架最厲害是他，演戲最厲害也是他。
“沒什麽好原諒不原諒的，我們本來就不熟。”葉曉曉賭氣地鼓著臉。
“別介。”鄭淇挺喜歡和葉曉曉這種人做朋友的，正直又好猜，他身上沒有的優良品質，葉曉曉身上都有，“你幫了我那麽多次，怎麽會不熟。”
“其實葉警官，我這人說不上是大好人，但絕不是壞人，你和我交朋友，不會吃虧的。”鄭淇開始舉例，“比如說以後你要打架，還是談生意，都可以來找我。”
“真不用你幫忙！”葉曉曉發現馬上到家小區了，停下，認真地看著鄭淇，“我是警察，沒什麽事我不能解決。你回去吧，我真沒生氣了。”
這一路聽著鄭淇叨叨，葉曉曉發現她確實有點兒矯情，看鄭淇沒走，她踩住飄落在地上的一片樹葉，不動聲色地碾碎它，“我幫你那會，就沒想著要你報答。我馬上就到家了，你要再跟著我，被人看到不好。”
“好好好，那我不跟著了。”鄭淇笑嘻嘻說，“你說好不生氣了哈，等我供銷社開業時，請你來吃飯，你可一定要來！”
又是不給葉曉曉拒絕的機會，鄭淇說完就跑了。
葉曉曉看鄭淇說完就跑，氣得跺了下腳。
小聲嘀咕，“供銷社有那麽多人爭，你怎麽就知道一定是你！”
和葉曉曉想法一樣的人有很多，可以說是除了劉壽陽之外的所有人。
在鄭潔和林貴他們看來，現在沒有利哥的威脅，之前想盤供銷社的人，應該會卷土重來，到時候就是個比誰錢多的游戲，而鄭淇手上的資本並不算多，只有一萬二。
林貴走街串巷消息靈通，知道之前有好幾戶人，準備的錢都比一萬二多。
鄭淇自己卻不怎麽發愁，招商前一晚，他搬了凳子，和劉爺爺坐在院子裏，一起看著星星，悠閑聊天。
鄭潔是急得不行，可看到二哥和劉爺爺都很淡定，一點緊張的意思都沒有，她又不好在他們面前表現焦慮，只好在屋子裏看著兩人的背影，默默許願，祈求二哥能好運中標。
這次招商，因為確定利哥被抓，鄭淇便帶著妹妹一起去，本來想帶著劉爺爺一起，但是劉爺爺說年紀大了，不愛湊熱鬧。
兄妹倆到供銷社門口時，鄭潔發現沒什麽看熱鬧的人，小聲疑問，“二哥，你不是說上次門口被圍了好幾層嗎，怎麽這次十個看熱鬧的人都沒有？”
太奇怪了，難不成大家都轉性不愛看熱鬧了？
聽此，鄭淇神秘一笑，挑眉說，“等你上樓後，會更驚喜。”
“到底什麽事啊？”鄭潔很是好奇，“難不成你已經把招商談好了嗎？還是說公家因為你舉報有功，直接讓我們中標？”
“怎麽可能呢。”鄭淇笑著走上臺階，“雖然你哥哥我是越來越厲害了，但還沒強到不經過招商就把供銷社拿下。”
看妹妹低頭在猜，催道，“你別猜啦，等你到樓上，就知道了。”
【二更在18點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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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曉曉手裏舉著槍，站在隊伍的最邊上。
邊上的同事偏頭看她，好奇問，“曉曉，這就是你說的膽小怯弱的鄭淇嗎？我怎麽看著不太像？”
這會葉曉曉答不出同事的問題。
會議室裏一片狼藉，除了鄭淇之外的四個人，都狼狽地倒在地上。
不管怎麽看，鄭淇都不是弱小、可憐、又無助的那一個。
鄭淇舉著手，被警察隊長帶走時，經過葉曉曉的身邊，小聲說了句，“葉警官，等事情結束，我給你道歉。”
葉曉曉啊了一聲，再轉過身時，鄭淇已經出了會議室，而她只能留在現場工作。
鄭淇作為被保護的證人，從供銷社後門，被帶上車。
隊長叫徐達，是退伍軍人再就業，人到四十，還一身肌肉，上車後就忍不住誇鄭淇，“好家夥，看不出來你那麽精瘦的身體，卻那麽能打。快跟我說說，是怎麽把利哥三人放倒的？”
鄭淇摸摸鼻子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“僥幸，就是運氣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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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淇搖頭說沒有，簡略說了下制服利哥三人的過程，然後再問徐達抓捕的事，“人贓俱獲了嗎？”
他今天把利哥往死裏得罪了，若是證據不夠，讓利哥有機會出來，那他得提心吊膽過日子。
“是的。”徐達舉起兩只手，攤開在鄭淇面前，“足足十公斤的毒.品，利哥就剩下最後一個年可以過了，他賭場的地下室，就是一個大作坊，那些小弟大部分也得判無期。害人不淺的東西，這次多虧了你偷聽到利哥要交易，我們才能提早搗毀他的毒窩。”
鄭淇身手好，是前世少年時期活得太難，只要掙錢的活都接，光是拳館陪打就幹了半年，更別提之後在街頭混的那幾年。
所以利哥的這種小把戲，在他這裏，都不算什麽。比利哥更狠的，他都見過不少。
知道利哥的賭坊有貓膩後，鄭淇就帶著何峰在淩晨偷偷潛入，只不過何峰嘴上說著要靠他自己拿新聞，但手腳功夫上還是個一般人，只能由鄭淇自己潛進賭坊，把何峰留在賭坊附近。
賭坊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巡邏，鄭淇便正好偷聽到他們說話，便把這個消息透露給警察。
現在利哥被抓，賭坊被搗毀，鄭淇可算是能長舒一口氣了。
往身後的座椅重重一靠，目光慢慢松散起來。
等等！還有一件事！
“對了徐警官，你們在逮捕過程中，有沒有抓到我三弟？”鄭淇身子往前傾，皺眉看著徐達，“他和我差不多高，鼻子和眼睛和我很像，身上有傷。”
徐達細細回憶了下，並沒有看到鄭淇說的三弟，搖頭說，“我在現場時，並沒有看到你說的人，不過現場很亂，這會還在清掃過程中，只要他跟著利哥做事，我們肯定會把他逮捕到。”
說話時，徐達看到車窗外的警察局，提醒鄭淇說到了。
鄭淇嗯了一聲，心事重重地下車。
若是鄭長富沒被抓到，他到底是不能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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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的鄭長富，正在樹林裏瘋狂逃跑。
利哥要他在交易的時候，偷偷把裝貨的箱子給換了，可是他看到利哥和對方都有槍，頓時就怕了。
他不過是會牌桌上的一點小技倆，換個牌他可以，但是在槍的威脅下，別說換箱子那麽大的東西，就是換牌他都會手抖。
所以在交易開始之前，鄭長富偷偷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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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能死，我要活著！”
鄭長富一邊跑，一邊喃喃自語。
到了這會，因為長時間的奔跑，讓他長時間喘息急促，鼻息裏漸漸有血腥味出現，可他仿佛中了蠱一般，雖然速度在減慢，但還是不肯停下。
四周的樹林，從稀疏到茂密，前方漸漸沒了路。
“嗚嗚，我要回家。”鄭長富開始哭了，漸漸沒了力氣，由跑變走，一直警惕地皺著眉頭。
一定不能被利哥抓住。這是鄭長富一路跑下來的信念。
他看過賭坊處理人的手段，而且他也親身經歷過。
那種襲遍全身的痛苦，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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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長富突然被腳下的石頭絆倒，臉朝下摔倒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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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剛剛看了，葉曉曉還在忙碌，所以沒找她說道歉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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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來啦！”鄭淇揮著手，確認馬路上沒車後，小跑過去。
鄭潔解開棉衣扣子，從懷裏拿出一個袋子，還冒著熱氣，“我們剛買的烤地瓜，怕你出來冷了，我就揣懷裏。”
“對了二哥，事情怎麽樣，利哥被抓了嗎？”
鄭淇點點頭說解決了，接過烤地瓜的同時，輕輕地揉了下妹妹的頭發，“利哥百分比被槍.斃，你們不用擔心利哥會報覆了。”
打開袋子，掌心暖暖的，鄭淇的心也跟著暖了起來，他大口咬下，特別甜。
餘光瞥到劉爺爺時，發現他一直在看著他，鄭淇不好意思地笑了下，“劉爺爺，幸苦你們了，咱們快回家吧，再過會就更冷了。”
劉壽陽點頭嗯了一聲，先邁出回家的步子。
鄭潔和鄭淇忙跟上。
“對了，還有件事。”鄭淇突然想到，“因為利哥的事影響了供銷社的招商，所以新的招商，會在三天後重新開始。”
劉壽陽停下，轉頭看向鄭淇，“好好幹，別浪費老子的錢。”
“劉爺爺你放心吧，我肯定會加倍掙回來的。”鄭淇笑著保證。
於鄭淇而言，利哥的事就此告一段落。
在等招商之前，他挑了個葉曉曉下班的時間，特意在她回家路上等著。
看到葉曉曉提著包從對面馬路走來，鄭淇拍了拍兩邊臉頰，等葉曉曉走到身邊時，微笑著伸手打招呼。
“誒，葉警官你別走啊。”鄭淇看葉曉曉無視了他，趕忙追上，繞著她道歉，“對不起嘛，之前我是真的迫不得已，而且那會我說的都是事實。我爸媽確實逼著讓我給大哥頂罪，我那會也真的沒錢、沒地方住，這些我都沒騙人。”
他一連串的話，越說越激動，嗓門也不由大了點。
註意到有不少路人看了過來，只能重新壓低聲音，“葉警官，我今天是真心向你道歉的，之前我確實用了點小手段，讓你對我起了同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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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曉曉知道鄭淇說的都是真話，也知道鄭淇那會確實是迫不得已。
可她就是很生氣，她那麽相信鄭淇，結果到頭來，鄭淇卻是裝小可憐，虧得那會她一直擔心鄭淇會不會被人欺負。結果好家夥，打架最厲害是他，演戲最厲害也是他。
“沒什麽好原諒不原諒的，我們本來就不熟。”葉曉曉賭氣地鼓著臉。
“別介。”鄭淇挺喜歡和葉曉曉這種人做朋友的，正直又好猜，他身上沒有的優良品質，葉曉曉身上都有，“你幫了我那麽多次，怎麽會不熟。”
“其實葉警官，我這人說不上是大好人，但絕不是壞人，你和我交朋友，不會吃虧的。”鄭淇開始舉例，“比如說以後你要打架，還是談生意，都可以來找我。”
“真不用你幫忙！”葉曉曉發現馬上到家小區了，停下，認真地看著鄭淇，“我是警察，沒什麽事我不能解決。你回去吧，我真沒生氣了。”
這一路聽著鄭淇叨叨，葉曉曉發現她確實有點兒矯情，看鄭淇沒走，她踩住飄落在地上的一片樹葉，不動聲色地碾碎它，“我幫你那會，就沒想著要你報答。我馬上就到家了，你要再跟著我，被人看到不好。”
“好好好，那我不跟著了。”鄭淇笑嘻嘻說，“你說好不生氣了哈，等我供銷社開業時，請你來吃飯，你可一定要來！”
又是不給葉曉曉拒絕的機會，鄭淇說完就跑了。
葉曉曉看鄭淇說完就跑，氣得跺了下腳。
小聲嘀咕，“供銷社有那麽多人爭，你怎麽就知道一定是你！”
和葉曉曉想法一樣的人有很多，可以說是除了劉壽陽之外的所有人。
在鄭潔和林貴他們看來，現在沒有利哥的威脅，之前想盤供銷社的人，應該會卷土重來，到時候就是個比誰錢多的游戲，而鄭淇手上的資本並不算多，只有一萬二。
林貴走街串巷消息靈通，知道之前有好幾戶人，準備的錢都比一萬二多。
鄭淇自己卻不怎麽發愁，招商前一晚，他搬了凳子，和劉爺爺坐在院子裏，一起看著星星，悠閑聊天。
鄭潔是急得不行，可看到二哥和劉爺爺都很淡定，一點緊張的意思都沒有，她又不好在他們面前表現焦慮，只好在屋子裏看著兩人的背影，默默許願，祈求二哥能好運中標。
這次招商，因為確定利哥被抓，鄭淇便帶著妹妹一起去，本來想帶著劉爺爺一起，但是劉爺爺說年紀大了，不愛湊熱鬧。
兄妹倆到供銷社門口時，鄭潔發現沒什麽看熱鬧的人，小聲疑問，“二哥，你不是說上次門口被圍了好幾層嗎，怎麽這次十個看熱鬧的人都沒有？”
太奇怪了，難不成大家都轉性不愛看熱鬧了？
聽此，鄭淇神秘一笑，挑眉說，“等你上樓後，會更驚喜。”
“到底什麽事啊？”鄭潔很是好奇，“難不成你已經把招商談好了嗎？還是說公家因為你舉報有功，直接讓我們中標？”
“怎麽可能呢。”鄭淇笑著走上臺階，“雖然你哥哥我是越來越厲害了，但還沒強到不經過招商就把供銷社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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